愚蠢的清朝政府！外寇用洋枪洋炮，他们居然叫妇女们脱下裤子，一排一排地站在城墙上……据说当年杨芳看到夷舰上的大炮总能击中我方，但我方却不能击中夷；我方炮台依然在陆地流动不动，而夷炮却是处在“风云摇荡中”的舰船上；我主夷客，种种条件都大大有利于我而不利于夷，但夷炮威力远在我炮之上，认定“必有邪教善术者伏其内”，于是广贴告示，“传令甲保遍收所近妇女溺器”作为制胜法宝。他将这些马桶平放在一排排木筏上，命令一位副将在木筏上掌控，以马桶口面对敌舰冲去，以破邪术。
其实，这种相信女性具有破邪魔力的看法，来自于传统的认为妇女“不洁”、“肮脏”的深深歧视。在国门大开已久的20世纪初，义和团还坚信此点，那么，在国门尚未打开的19世纪中叶，杨芳在鸦片战争中以“粪桶妙计”御敌便不足为怪了。
相反，不能不令人啧啧称奇的，却是在此背景下，林则徐、魏源能“睁眼看世界”，进而提出“师夷长技”；他们因此被指为“溃夷夏之防”、有失国体而受到舆论的壮大压力，也就不足为怪了。
愚蠢排外、保持“天朝上国”的妄自尊大看法仍主宰着“世道人心”，据事先人记录，因为被“夷”所败，不要说“师夷”，连谈外洋之事都成为禁忌：“海疆之事，转喉触讳，绝口不提。即茶房酒肆之中，亦大书‘免谈时事’四字，俨有诗书偶语之禁。”林、魏的“师夷胜夷”主张，当然更是“犯诸公之忌”而“举世讳言之”。“师夷长技以制夷”在中国近代化“开篇”的遭遇，预示着中国近代化进程的艰巨曲折。
面对已经深刻转变了的世界，清朝统治者在鸦片战争后仍然如此愚蠢僵化地固守巫术，其最终的命运，不亡也难。文/潘衍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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